我还是给猫咪买了牛奶
可它总归
没有再表现出多少感怀
眉眼间坍缩的姿态
不及深邃
却容易让我想起
朋友讲起过的爱情故事
衰败一如墙角的荒草
一半生长
一半死亡
长夜里我总不免怀疑
关于爬山虎的死
有那只猫咪的干系
只是朋友也没有再提起
或许是又从哪里
打听到爬山虎已经死掉的消息
不知道朋友会不会怪我
记不得讲过的爱情故事了
毕竟
怀旧总不似我的风格
而我也终于不追究
意外听见猫咪失眠在角落
是否同此事有因果
再后来朋友曾给我写信
说命运尝试过出错
只是上帝的骰子落地
便结束了哈姆雷特王子的犹豫
不经意
才又想起那株爬山虎的死
我们还一起讨论过
不知道聪明的米洛斯
猜测到上帝掷出来的是几
于是让维纳斯断了双臂
而我终于也不得而知
那天夜里
猫咪是否在为爬山虎悲戚
或者单纯只是为了
下一餐牛奶的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