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人间有什么会等人呢
后山的猪草那么翠绿了,没人割下
院内的芦花鸡咯咯叫着该捡蛋了
可我看见奶奶的时候
她已经躺在离家几十公里的医院
她的手背别着针
这藏不住的忐忑
像药液从另一端滴答断开
哦,这抱恙的人间
还有什么会等人呢?
当一个人再次这样喃喃自语
风不知从何处吹起
我总不愿提及奶奶去世多年
而生活,一定还有一把猪草等我弯腰采割
而内心的芦花鸡,何时将诗意的蛋产下?
回忆是另一瓶药液
这么多年,长长短短输送着什么
我说下雪了,它就是小小的春天在返回
我说流泪了,它却是那无声的大海
动荡着,但撤不去蚀骨的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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