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在泥土里叫
蝴蝶在花园里飞
姐姐，你是断了线的风筝
乘着红色的翅膀 
去往没有车来车往的天国

姐姐，这一次出远门
你不是离开故乡
你将认清稻子和稗子
认清你屋顶上的杂草和露珠

姐姐，这一次是把你当作一株麦子养
倒伏时你继续保持着芙蓉的模样
你还将学会用你的锋芒
对峙人间的针刺，用你的温柔
抵御人间的潮湿

纸钱和鞭炮虽是救济活人眼球
当黎明被黑暗吞噬
姐姐，你也要买通路煞
熟稔世间的人情事故

姐姐，生命的门虚掩着
你未能从去时的路上完好归来
此后，经年，今日
我将提着花篮、酒水
收集这落地即碎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