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二年三月三十一日
黄昏的最后一线回光
缝合父亲深陷的眼眶
父亲长觉来得早了些
66岁身子拱起一座山
妻子绝望地挽留
儿女们丢魂的牵挂
孙辈们跪拜着成长
都招不回 至少
十年未竞的脚步
我们都不甘心呀
包括我的诗歌
类似在父亲节
这样泪腺涌动的日子
把灵魂叨扰的阵痛
父亲弥睡前好些年
县人民医院
呼吸内科大夫们
就像一个个菩萨
多少次
我们搀扶着父亲
兜揣晚期哮喘支气管炎
费心地给些供奉
以期生命点滴的延续
病魔是最强暴的恶势力
本来是要治它
偏偏屈服于呵护它
于是病越看越重
医生越看越亲切
最后有着医疗待遇的父亲
在生命航程的马拉松
竞走不过寒风里
颤抖的两位长兄
所以十五年来
父亲总在我的梦里喘着粗气
汗醒的午夜
遥祝天国里他老人家晚安
晚安 父亲!
2017.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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