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使冬天趾高气扬,
我们躲在天底下,已无话可说;
那些新词和旧句,在白里谁也显不出白。
一些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走,
脸上堆着新年的笑,但一个要比一个冷。
都说凌乱无序的雪,辨不清路,
其实是一双迷惘的眼,看不透雪。
而现在,无论谁先站出来,
流泪或流汗,都会使我们,深受感动。
零度下的表白
不怕冷的风,紧紧围绕,怕冷的冬天。
零度下的表白,让声音不再向北破碎,
让眼睛不再相信眼睛。一些风景被冻伤,
难以抵近和攀爬。树叶孤独,在空中,
自己舞蹈自己;几只小鸟在寻找,伪装下的冬眠;
追赶太阳的人,正小心绕过月亮;
而在星星的河里面,往事落下为雪,往事上升为烟。
只有冬天裸露自己
只有冬天裸露自己,除了冰和雪,
它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信你可以翻一翻。
冬天是对话的好时节,一切可以面对面,
从头开始,过去是草稿,可以擦。
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问题吗?一张白纸上,有一个点,
你让我回答,都看到了什么?
我属于不假思索就举手的人,不是难得糊涂,
是真糊涂。现在我才明白,是那个点,限制了我,
而除了点之外,有多重要!
过去喜欢花花草草,一直看,只是看,
赤橙黄绿青蓝紫,惭愧是刚刚自觉的事。
我发现,一棵草,再努力也长不成,参天大树。
而忠实的闭目塞听者,你一定被什么给骗了,
声音、眼睛、颜色,既然从头开始,就必须怀疑一切。
哦。只有冬天裸露自己,除了冰和雪,
它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信你可以翻一翻。
弧 光
你眼里的梅花,一闪,空旷的田野,
就开始准备翻身了。地下的地下,
比黑夜还黑的地方,是谁的根须在梦中,尚未醒来?
从不同方向走来的故事,经一番喁喁耳语之后,
先后被一张嘴巴吞吃掉,像刚刚离开的早晨,
不留言筌和痕迹。同样,冬天只是一种假象,
在大衣厚厚的包裹中,冷和暖的博弈,一直在悄悄进行。
我有时想,也怕冷的北方,为何要坚持,冷的表态?
冰雪是守不住,自己的后半生的,鸾漂凤泊的季节,
也不可能有,爱的痴情和迷恋。
一只松鼠跳跃着,这有节奏的火焰,
不断演绎着,融化、断裂和分解,
从高过自己的地方望开去,一道蓝色的弧光,
晶莹剔透地悬挂在,一棵树的左肩上。
你猜不出,日月星辰的年龄;
你走不出,化蛹成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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