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伞骨。细微的坡度使行人和雨水
向一侧倾倒。事物残坏的部分
停止了交谈。这么多马达在雨中
轰然炸响,这么多肉体解除了
最初的紧闭,又被无关痛痒的事物
草草填满。一场恰如其分的雨,不明朗
不阴郁,磨损着北方上天菲薄的恩典
但不负责滋润农田和心田。雨水像生锈的
铁钉,反复楔入裸露着的事物。干燥的人
把自我储存在屋檐下,一场雨背后
是另一场雨,他们的愿望简陋,局促
像进入煤道后的漫漫长途。他们跳着,叫着
如同车轮饱满的内胎,在玻璃渣上尽情地
呕吐。像那些居无定所的候鸟,远道而来
在雨中变换身份和嘴脸,练习着爱上陌生的
一切,几乎就要得逞。而雨水沉重飞翔的分量
有时将他们吸进一些弯曲的洞穴。那里
幽暗的主人笑出闪光的牙齿,淘气,凶残
活着,就咬紧自己应得的一份。雨水在阴中
聚集。高蹈者暗暗回到低处。向晚的钟声是另一场雨
吹打着远近的楼群,低空中含满鸽翼扑动的声音
其中的一只,飞到人前,却又背过身去
缄口不语。只是一道雷电的邪恶曲线
才让它在一飞冲天的同时惊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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