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是昨天割下的高粱杆
右侧的玉米秸早上刚被放倒
光秃秃的大地上
二大爷站成最后的一株庄稼
秋色空下来
原野皈依宁静
二大爷再一次和我谈到了死亡
就像从这一侧的高粱地
走向另一侧的玉米地
没有什么能横在其中
试图做出阻拦了
二大爷不愧是个庄稼人的好把式
捆绑着高粱,拿得起放得下
常听二大爷念叨,“怎么还不死?”
似乎把死亡当成一个久盼的情人
他说这话时,直白,轻松
没有任何顾忌和隐晦
如果二大爷写诗,他一定是一位上好的诗人
不跟语言扯淡
不存心蒙人
看中死的人,未必轻视生命
我见过二大爷为自己备下的寿衣
针脚细密,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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