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岁月，再以后的岁月
我们假设，地球的自转和公转
没有和着时光的节奏

我们不能谈及毁灭
阳光、空气、流水和美好的事物
各种语言和肤色的人民

历史从洪荒中走来
探击苍茫、荒芜的源头
以及海留下的盐、贝壳
如果历史又向洪荒中去
人类退却到爬行的动物、浮游的生物、细胞
还是窒息的空旷
地球，风沙、石头和风沙、石头

毁灭是在我们之外徘徊的幽灵
被我们诅咒，却不能从字典里抠出
它在一个人，一些人的骨头里
开着罂粟花的诗歌
伟大和神圣，有时只是他们的幌子
黑色的暗流，不断冲击良知的堤坝
而我们在歌颂，风平浪静

政治毁灭政治，宗教毁灭宗教
国家毁灭国家，人类毁灭人类
人类毁灭地球
枯叶落下，新的树叶生长
一个人死去，又有一个婴儿的啼哭
毁灭没有周期律，黄昏后的黑暗越来越深
深的将日出吞噬

我们不是被毁灭
而是，自我的毁灭
在一个个高度之上
发展的利器，也可能变成毁灭的屠刀
真理，被毁灭投下的影子蛊惑

清楚的意识，不清楚的是谁引导
我不期望，一个人意志的疯狂
会让毁灭真的形成毁灭
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