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只蜗牛爬到树梢迎接黎明
紫曦初萌的地方刮起大风
十万匹黑马正一字排开
将地平线升高让黑夜重来
让梦到葵花的人继续入睡
梦到诀别的人要把他推醒
我站在梦里像只生锈的闹钟
对着黑暗又一次质问:
“你要将我带到哪里?”
2
我再次梦见了葵花
一朵忽隐忽现的葵花
我幻想它是一位二十岁的少女
有些残疾但不影响生育
这样去爱她似乎才能扯平
但她依然行为神秘,甚至更加严重
为了相识,我在她窗下蹲到天明
当我鼓足勇气,推门而入
她不知何时已杳无踪影
3
再次梦见一座大楼
我频繁的出入于洗手间
只为经过隔壁时瞥某位姑娘一眼
一晃又出现在大街上
有个女子与我相向而行
五十米外她已调整步容,挺胸,变冷
这瞬间的变化不足为怪
一百米时我已认真检查了自己的穿戴
4
突然又是一个起雾的晚上
我敲响一扇大门,希望主人
将迷路的我送出这条胡同
我跟随着她——一个陌生女人
左拐右拐,走进一个小院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
她恳求我做她儿子的父亲
我说我不,我有自己的孩子和老婆
她们都在梦外等着我
我是家里的顶梁柱
更是她们的主心骨
5
终于我回到自己的卧室
辽阔寂静里传来耳鸣的鼾声
我因逃避而在梦中再次做梦
冥蒙中那么多女人像夜晚一样
打开我九楼的窗户
将双重沉睡的我耐心推醒
让我穿好裤子到河边聆听她们的笑声
但她们又突然消失,笑声传到梦外
我沿着河流努力的寻找
一直寻找到第一个梦醒来
注释:
盛华厚
2006年4月8日 北京良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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