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开业
促销
鸡蛋托垒起的蛋墙
引来人们的渴望
三十枚一托
限量
挤挤吵吵
闹闹嚷嚷——
昨天店外
把我晒得头晕
今天地下
把我冻得够呛
有人埋怨
来回乘车
排队又长
划算不
有人计较
便宜
两斤还抵不过一斤小米
有人感叹
这又不是土鸡的蛋
都是工厂化生产
有人实言
往前看
营业员忙
往后瞧
排队人热情高
议论有议论的道理
排队有排队的原由
生活就是这样
多姿
多彩
多样

三十个蛋不到九元钱
二十一世纪一十年代后期有这样的买卖
难逢上
有人感到排队也算是乘凉
提上鸡蛋
我小心翼翼
有了实物
也有了采访

走在路上
有个买鸡蛋的故事却萦绕在我的心房
四十年前
一篮鸡蛋
老师买下
学生代劳
提上
坡路上师生喜气洋洋
一个趔趄
鸡蛋倒霉
一班的学生慌张
那是几颗颗从乡下收来——
老师复出走上讲台的营养
老师却没有指责
掏出瓷缸
捧着蛋黄
学生却自责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