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贫嘴的酒瓶子和
挤在墙角 我小小的机灵
正是彼此爱不释手的玩具
相比而言 我那帮姐姐妹妹
应该有着不为我知的落寞
单凭鼻子 这小气筒一样的钻劲
我就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酒把子
握于父亲之手
征战的各家酒场晕倒多少乡亲
我的姐我的妹都是喝水长大的
有些羡慕比我在家里的姿态矮几公分
但她们 有更加高度的希望和信赖
父亲的王国 最难调教的是我
摆平我的小性子 需要他
将眼神调制到大约六十度的火候
每次家中待客 父亲总能保持住
一瓶酒未曾启封时的平静及城府
三巡过后 哪位爷出了酒题:
家有几个娃儿 父亲立起一根筷子
敲起酒壶:一 二 三 四 五
当他念念有词地将要落到六的时候
一阵风啥时摸进屋 墙角传来
我那训练有素的酒瓶稀里哗啦的碰撞
老了 父亲的高脚杯终究叫血压摆平
一会 诚惶诚恐 如临大敌 谈酒色变
一会 心存敬畏 借用经验的眼界扫描
夺得满席啧啧的美誉 偶尔舔一个
唇边禁区 如阔别百年窖藏故乡的神采
父亲自酿的一坛好酒
用母亲的唠叨闭门调制 用我儿时
夸下的海口加盖 便于一道道归来的
命题上桌 有瓶答案 因为恰当地分享
轻轻漾开自然的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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