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那么远,云如何低达?
思想的国界线模糊,思考终日忧郁啊
爱需要表达,可嘴边的咬肌不发达
昼夜被氛围教育,醒着和睡着都连续做梦
于是,诗人脱胎而出,烧釉考究,瓷而不实
大地像铁,凿痕无数
人间如炉,火炙着欲望
诗人的笔幻化着一朵朵待雨的花
在旱季里仰望着四野
或许有一场大雨倾盆,花蕊便嫣娇
或许是淫雨连绵,无数的花叶疯狂
时间是个考究且并不随意赞扬或批评人们的大师
诗人有时发点儿牢骚,在岁月长河的岸边生起苔藓
阳光鄙弃
无奈地等待月色撩人,觅知音怀旧
杂草终归被淹没,寄生的形孤影单
只有傲娇的才一年又一年袭人
它的蔓条爬过江河湖海和坡梁山川
扎根于心中,在那里不开花也芳香
一切专注被母语无情的盘剥
一些词缝缀着古今中外
只有冷暖,被感恩和朝拜
台阶如行列
吟诵在当下,仔细揣摩
一步步向上
据说有一扇大门,默默地等待开启
还有一位女神,温柔地为你膜顶
其实,世界原本是敞开的
大地上的一切饥饿和欲望来回奔忙
诗人不过是饥民中的贵族
连不立于危墙下的君子都不算
仓禀不实的困境中摸黑寻找火镰
想为所有的饱食终日者们照亮厨台
天,会大亮,也会黑下来
路,会有尽头,尽头却可能是悬崖
在路上,便画好绕行的地图
路过村庄,指点炊烟顺风而去
路过城市,和流浪者做一次攀谈
将石头呀大鸟呀古刹呀老尼呀的存在
视做存在
向盗匪呀妓女呀等被道德严打的同胞施舍一种忧郁
为战火连天的地域祈祷
为贫困无知的人群祈祷
诗人的行为从善意和良知出发
中间路过焦虑和忧伤与愤怒
总有一天会回到善意和良知,并用文字画好一道道平安的符裱
诗歌于这朗郎乾坤
饱含热情,因而有人写诗
在这光明与昏暗交相、彼此渴望的星球上,写诗的人交错于伟大和平凡
滥于天真而不与世俗同滋
溢于热爱而望尽天涯止渴
不尽于诗之泛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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