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

我有一件不情愿的小事
花开在春天的小站
落日是圆的
与我平分了你


日记

我见过树
脱后的皮
在雨后的早晨
变成蜻蜓


与你书

你有花的寺庙
鸟的福音
月光和雨点
草药的苦味
你有菩萨心肠
原谅了这个世界
仍有我和黑夜


往往是

往往是天蓝的绝望
云白的没有
往往花开就是我
在你草木茂密的乡间穿行
什么沧桑
什么鸟鸣
在你面前
都是铺满月光的小路


雨夜

我尝过雨水的苦
比喝过的草药还要荷叶田田
我爱过的人
她雨水一样路过人间
当黑夜降临
我坐在石头上
恍若一盏高塔上的灯


献歌

我听过雨
唱过悲歌
那是我顶着松树
蝴蝶和野花
跟在送葬的队列后面
过茫茫的尘世
把月亮埋于你的山腰


什么样

一朵花的生日是什么
你就是什么
我不懂得这一生
是什么样的蓝天白云
在草原头顶
什么样的风
晃动月光
像晃动轱辘一样
把你上升到星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