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平宁半岛逐渐形成

作者: 2017年06月12日11:37 浏览:531 收藏 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它要求一种分裂?于是●●●
       ╱●

一个瞬间,橄榄、柑橘、葡萄
都绿了,一寸一寸拉上它们的帷幔
棕熊、小羚羊、狼、野猪
走进浓密的松林。四周
汞、硫黄、硼、钾盐
水道、桥梁、广场、公共浴池
人,川流不息
我们持续的快感究竟产生于哪一种?
倏忽间飞起两朵乌云
在紧皱的眉宇引发的——所以是

母亲,像片秋叶。悄然无声
穿过木门在等待,期盼——

接着,是孩子,有几分调皮
但孩子们喜欢撒谎、逃课
于是一种寻常的存在已然永恒

在城里大街上,鞋帽店,有新有旧
拿话筒的推销员费劲地冲到路边——

旧楼正在拆迁,野狗钻进苔藓的家
海王星把彗星冰核反射膜裹起
宇航员在太空,可曾接近地球轨道?

一片湛蓝,一艘三桅蒸汽船,一个雷达站
朝向经纬160°,雪白的医院
救护车带着高于8°的音
和消毒水味儿
接着,是寂静撞击
于是寂静它在那个他者中已然永恒

没错,像化妆师粉饰于死尸苍白的脸
或许在开始在课堂的桌子下/在星期五
在蚀刻中,独木舟、渔夫、还有我们
为了做帆,毁坏多少块模板?
而不是一台机器,这关乎了什么?

联邦的土地,联邦的格局,联邦的太阳活动
自动设备突然没了声音
香槟和焰火发出的
这乃是一种极端的颠倒
当一个人叫喊,或咬舌头
他是否由于痛苦而咬舌头?
第一种解释是:他确实受伤了
且判决了自己,于是一种倦怠已然永恒

法拉利,咖啡馆,大型娱乐场
没有词可以形容,例如
黄头发、假睫毛、花脸
这小妞,她目光呆滞
确乎是入了幻境。据说
她15岁就睡过两个男人
而她的连衣裙又长又直挺
而她的指甲,还有咳,一切都不会结束
于是下面经过的事情已然永恒

因为有玻璃,蔬菜店,树林和墙
手机信号越来越弱
在两条交叉的电线杆下
某些事物从天而降带着他们的星座
某些事物突然消失瞄向他们的诞生地

篮球场,一个少年把手伸向天空
我没有看见,但肯定
有上百只雪亮的眼睛在凝视
大胡蜂嗡嗡
穿越星际之路,最初的白色阶梯

这是夏天,只是赤足的夏天
横穿马路, 那些未卜的命运啊
请稍安勿躁,于是一段记忆在否定它

碧绿的水潭,戏水的天鹅,奇幻的洞穴
两个热恋中的人和晒太阳的人
               浑然不知
到处都有饥饿,哀声,鼠疫
挨着岁月这个轴,分割我们
并执意在虚假中存留戏剧性和冲突感


●●●它解体了什么?于是●●●
       ╱●

树荫遮住了昏暗中的五、六人
——(穿过受惊的大气层)
在moon吧小巷议论着:一个老家伙
——(在他的未来)
倒向血泊,瑟瑟发抖
——(无法原谅对此公开)
实在没有必要
——(放浪行迹)
把他身上的灰烬撒向这时代

运货车被困于途中,在农舍附近
——(万物直呼)
实在没有必要
——(听)
时间变成一种固定的形态
——(盛满多少东西?)
假如牛羊都进了屠宰场,(不是绝对)
假如,打开手电筒
看见“高压电流、禁止入内”(不是绝对)
假如司机睡一觉醒来
暮色和晨曦就没有区别了么?

色调,这个印象者
它从来不是以力学原理为基础
——(掀起可怕的旋风)
除了原子反应堆产生应力

引来乌鸦,走出人/绝对的意志
——(有多宽有多窄?)
不是可憎的胡言乱语
——(当恶来临,当善躲藏)
纯粹的诸存在之下的吐沫星
——(长出什么样的知识,洞见?)
让你措手不及,却抚摸着陌生每一块肋骨

幸亏没有下雨;一阵风
——(经历了哪些经验?)
就像喘气的九弦巴嘎斯
——(哦,可怜,可怜的)
被高高挂在云端的环形剧场

一个芭蕾舞女演员走来,(是可能的)
用她蓝紫色的衣袍裹着传说的爱情
怎么也不能充塞你的乏味,(是可能的)
即便你把你的意念输入到那舞台
——(有宫殿、王子、水晶鞋)
即便透过窗棂,看见猫,(是可能的)
坐在鲜花装饰的椅子上,四肢
卷起孤寂,盯着苍穹却不动声色

一个文明的城市,一个戴着鸭舌帽的
一下子打开相机的镜头盖,在三个女人之间
——(谁在发呆?谁在喝果汁?)
甜心宝贝们,谁留意到他忐忑不安?
或偷偷地自得其乐
——(像梦见了宝藏)
他终于和其中一人搭上讪
——(还不是时候)
21世纪,就在草丛那边迅速地按下快门键

这情节如此平常。试想
整个下午我不停往那边看
身体,面孔,手,这是所有的表面
——(想必,绝非如此)
而一切的身体,面孔和手
——(以外的细节)
什么也不是。祈祷吧,在钟声过后
——(我的心为什么跳得厉害?)
山顶,田野,黑黝黝的橡树林
那些版画,每一色块
都舒展着天空,而无云
变白,或变老,谢谢,谢谢,非常感谢

●●●它应该是一首诗?于是●●●
        ╱●

这个夜晚脚步声在承受这片土地
雾气弥漫,在地图上
没有图标指向威尼斯
古老的水流,我才听得见舌头
搅拌咖喱和土豆。今天
坐在对面的身影长出赘肉,悖逆了美
呜呼,那么适用于我出逃,远离

一簇光撩动装饰壁上的鸟
公园在黝黑的松针林,游客逐渐离去
维苏威火山,气候潮湿
特韦雷河,在酒桶滚动的沿岸

一簇光像梳头的少女,挽起发髻
唱起“费加罗的婚礼”,港湾碎了
百合仿佛,栅栏仿佛,石头仿佛
披上一层朦胧而透明的轻纱

我们是晚祈者。从遇见第一班电车
到商店打烊,两眼布满血丝
发呆,打哈欠,盘腿而坐
时值12点52分
存在主义的小径有意识地倾斜,呻吟

我们是无处不在的、拨弄语言的读者
苦于词意力量损失。而念念不忘
一只臭蝇,一具死尸,以及一家倒闭的厂
一个人究竟有多少问题要想?
夏天相互挤压,扯断一个冒号
在长长的走廊、红红的地毯上

服务生与我擦肩而过却不屑一顾
他偏偏强调了这样一个事实
人无需滞留于自身,以他的铁
或异乎寻常于他的烦恼
即一个存在本体,在那前台
表述而不指明,空气里的呼吸声
有希翼,也有绝望在漫步成长

●●●它恰恰构成极端?于是●●●
         ╱●

一次诞生一次变老一次死亡
时间只睁开一只眼睛。我失眠
黑夜总在驱逐,像绝对,不,确实
这是真的,欲望赤裸地扭曲

灯火扑来扑去。总有尖叫
在竞技场,剑锋划过
一张张凶狠而又冷酷的面孔 ,以及一只手 
整晚都在掏钱包,里奥
他花钱,为了消遣
他觉得刺激,心突突跳。不只是因为
尖叫带来火药的气味,在那里
艾玛,抖动身体
就落入他灵魂深处,引起无数涟漪
没有哪个国家,如里昂,布拉格
能装饰他的梦,以及
阿瑟拉、拔示巴、耶洗别、利百加

这些女神是一团触摸不到的东西
漫漫长夜下,每一样东西都有所虚拟
而今我们已经习惯
豪宅,靓车,名模
不是我们这平凡人的隐喻
——带出的生活如同矿渣,沉重

辣白菜在盘子里,而无烤鸡 
烤箱修了无数次,谁又能说得清楚 
贫穷控制住我们是多么极端
植入沉默,透过光
我移动刀叉,恰恰又是一次极端

准是老约翰喝醉了,NO
他又在别人的花圃里撒尿
他永远不会跟着顺序走;他看上去
就像共和国的旧石雕,距今120万年

这可能是,或不是
我记忆的一部分,像天气
萧瑟转凉;我们在阴和晴两者之间
大海属于它大海的呜咽
教堂属于它教堂的钟鸣
正是黄昏,夕阳一片橘黄
火车呼啸而后转瞬即逝
谁来描摹或迫使他们变化?

显然,视觉的“渐隐法”忽略了
这点,准确地说
一切自然正在衰老
若非如此,就只有我们的情感可以持久

阿门,我将不再倾听/由头脑
独占的欲望,如一根劣质的烟
烟灰在晚宴散场后变成一个暴躁的人

他丧失了理性,这是我的一种幻觉
无关怜悯或厌恶
或我拒绝像一个小三浓妆艳抹
自从“老公”这词
带有一个序号列于正文,社会
不再有纯洁的爱,直至妒嫉来统治我
魂不守舍,又神魂颠倒

●●●它回到了它的内部?于是●●●
         ╱●

白色的沙滩有了两条通往罗马的路
凸起,变形。一只海豹
何以悠闲自得地朗读蓝天的诗句
这是怎样一种无序?从有序中
经由岩石之间弯曲的路昭示出来?

如果可以把游客孤立,在浮动的海面
如果可以拼凑森林,城堡,晚霞
真有点儿扯淡,仙客来*
已被插在中央大厅的花瓶
如此在椅子上
一个画面剩余的部分将由什么来填充?

器皿和水果产生阴影,或爵士乐
被拔除繁荣景象,时而
我们,他们,阴性,阳性
被两点一线虚构。毕竟
情绪——要我们迷失
向一个直径9米的圆洞摸去
登上大理石阶,我们谈及:荣光
又一次进入二战,炮楼,硝烟——

这是一个乌托邦似的城池
甘蔗林还太远,橡胶园的工人
被卷入一场大火,消防员会记录
那来自我们宇宙的下意识
就像谁都不能肯定上帝是否存在
就像没有什么能永生 

骡子在村庄死去。马冲出栅栏
没有管理员能驯服它,草原
摆脱不了空寂,孤独涌出
万星忽明忽灭,那些抛锚的大船
也无人知晓为何等潮入港
慢慢渗入我们身上?那成长中的意外
在地平线和水塔之间不断交替
无视半座城池空荡荡
于是,我从行囊里拿出一些单词
但不是毛巾、牙膏和牙刷
我不想禁止一场梦
由仿佛而得出结论
于是,再也听不到桨声
把我从漫游中的思想载入今天的童话

龟兔、大灰狼、以及睡美人
已经醒来,就连迪斯尼
都成为史上票房最高的动画影城
就连慈善都有了其资金会
这没什么大不了。夜晚我徐徐下降
像体操运动员
在平衡木上一样轻盈
8月是一个旅游的好季节
啊哈,到啦,圣马力诺,I love

●●●它唱起元现实主义的歌?于是●●●
           ╱●

歌子拒绝访问一个又一个自我
像日晷的指针,标出经度和纬度
以南,鸟裸着身子躺在草地上
欧洲真的那么静谧和谐?并把他们自身
修订成现代的一种自然?
哦,不,必须小心应对它——

女郎选出镶有蓝宝石的钻戒
/走近刷卡机(请原谅)
她粗鄙的手像蜥蜴的四肢,对着
象征她世纪空间的潮流
/会延续多久(在疑窦之下的假面)

乞丐的手杖在敲击石块
血吸虫吸干了城市的血,本就如此
每一天,我们都将获得一种新的身份
直到我们在靡靡之音中,哭,昏倒
咽下自己的喊
被过去,今后焊接
被文化,习俗反弹
于是这既成的体系变成垃圾场的峰脊

阿尔卑斯山四分之三的叶绿素
制造着穹隆悲怆的脸,这流浪女孩
这肥硕而皱巴巴的裤子,这凉风
这吉普,这石灰岩的十四行
她聆听,进入了屈从和妥协

[ 是否可以“弃我”向前?
黑山羊与水波逐渐合拢,现在
我走到世界的尽头,一切
都不能化为不朽,为谁诠释?]

期待轮盘赌出好运气的诠释
说一句:缺乏阅历的诠释
又如何?毕竟
没有什么可以回头端详
雏菊和玫瑰凋谢了
不同圈子的人都在聚会
有才华的女诗人变成交际花
后现代玩世不恭的秩序崛起——
被迫进去的人和正在挤进去的人
难道他们注定无能为力?
没有歌子可唱,在灯红酒绿的舞台
镜子自身漠然相匹,但
镜子自身不提供可见性

于是我转身,已44岁
当然,我是站在埃加迪群岛
北、中、南三段虚构的地方
蒙蒂*刚刚宣布了新的财政计划
那天是11月17,学生们
在罗马市中心游行,故而我不能
在这破碎的声音中找出一个大词
来充分说明诗歌有种奇特的安慰功能

晚安吧,瑟琳娜,明天再说!

注释:
注: 蒙蒂:意大利著名的经济学家、教授、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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