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已离开了河州。来信, 可能源于那份承诺。在拉萨,一个额头出血的姑娘 跪在我面前,“给我点钱,您会幸福的。” 那声音困住我。我仓促丢下一张绿色人民币, 她马上起身。“在七月,您将收到一封信” 我离开拉萨,回到河州,今早又离开了这里。 母亲打来电话,说我走后有封信放在我桌上, 我从未见过它。或许我忘记了,我已习惯 忘记一些人,习惯继续闯入另外一些人。灯光闪烁, 将我拉回现实。此刻,我在这辆列车上 从九十年代开来的车,残存着一些老旧的漆, 我剥下一片又一片,证明我常在这坐着。 这些时间,我没有给任何一个人写诗, 也没有长久地沉默。我在想象一种惊喜, 那些兴奋的爱人,会送给我们什么 南行或北上。车要经过无数陌生的地方, 它极具耐心,赋予我往日的睡眠。但这是变相压迫, 我挣扎着渐渐苏醒。彻夜未眠的人,大概是半夜上的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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