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悬崖峭壁上修铁路
肩挎粮食和水,擎起铁旗
向着群峰攀沿,所到披靡
1958年至1970年,是时间的跨度
就汇集了1096米的能量
背负物资,也有钢一样的臂膀
系牢绳索,万众一心会撬开岩石
铁镐与钢钎,锋利无比
断然能将这万重山穿透
还要清点峡谷间的桥墩
隧道的长度,“一线天”石拱桥的曲折
莽林与崖,山川与水,仍难以计数
断层、涌水、坍塌,掩埋的战友
是血色与汗的高度融合,密布深涧
数一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让我们高呼你的名字——成昆铁路
还有那座与你共眠的,山的姓氏
天山情
牧草丰美,云杉如织
连绵起伏的松涛,尚有气魄
比肩大海的辽阔,更长的是奎先隧道
修筑在海拔 3000米的冰达坂上
冰达坂上,扬尘佐餐、沐雨栉风
吹开虚掩的板房,躺着雪被、雪床
狂放的奔跑,明月可以捎来信笺
骆驼刺是我对你长达28年的守望
血如夕阳,睡过寒风与山脉那头
严寒,就化作洞口的三尺冰凌
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除了飞石
和寸草不生的碱滩
听不见歌甜、花城。孤独
顺着丝绸之路彳亍南疆
在天山脚下,延伸着轨道的方向
——远去,数万大军开路
——归来,已是钢铁长城
青藏铁路
历史不会忘记一个“兵”的番号
关脚山,已然不是一座山的名字
这是一个英雄的群体
女儿也有柔情,把高原的冰雪寒霜融化
无水、无电、无路、无人、无通讯
海拔3690米,是“天路”的最高度
高寒缺氧,凝聚了血脉与山脉的温度
还有匍匐于冻土的信念
这信念,是一朵不败的格桑花
再坚固的石缝,也能写生道钉的锋芒
穿过格尔木、德令哈、饮马峡
丝绸与驼铃声共枕夕阳一色
铁马奔腾,越江爬岭
弯弯道道里,可可西里的寒风
在昆仑山和唐古拉山口逼向生命的极限
长眠的骨骼,铺成进藏的经纬
在这经纬之上,竖着千锤百炼的丰碑
格尔木有座“天路”塔
银光沉睡,雪峰向上
早晨八点半的太阳缺了氧,热在狂响
格尔木通往花土沟的315国道
风在移动,沙在起舞
向风、向山、向羊群、向漠岭,寻问出路
开山山倒,斩水水断
慕生忠和他的将军楼还在仰望
浩阔茫茫,千里漠域
三十六团与库尔勒之间
干涸的戈壁荒漠就长出了胡杨
乌图美仁的草甸与楼兰的尘迹
让风马旗插上飞天的信仰
盐湖已白,红柳不眠
格尔木制枕场18年的等待,等来
铁建人浩浩荡荡,挥师挺上高原
大路朝天,忠魂朝阳
你看,“天路”塔下,筑路后辈扛旗进山
向青藏、柴达木,向胡杨出发
沿着你的梦走下去
七十载,转瞬梦里如约
我想在荒山野岭扎牢营盘
燃起篝火,聆听你的史书
也讲讲鹰厦铁路、襄渝铁路……
又将是一个盛夏
夏光荡漾,鸟语花香,浮影重叠……
隔着昔日一幕幕激战沙场,铁戟铿锵
我们仿佛又看到了冰霜罩容,泥尘洗面
重温荣光,我会跟着你迈开的大步
依然向前,在桥上,在隧道,在路上
在做大做优做强国有企业的路上
一万两千多公里的长梦,初心为始
心之所向,其道大光
就迎着奋斗的方向前行
前行,铁建人志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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