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地

麦收是发生在这几天的事情
只剩捡麦穗的老妪
让夕阳捋着纷乱的鬓发

麦田从前是地主家的地
收成一样的好
黄昏也跟着像件蹭不破的褂子

麦茬整齐得言不由衷
这年头，走失的麦子多了
老妪的神态，不是温饱就能解决的问题

天色趴得更低时
老妪接近土色
土的味道现出原形

2017-05-26

端午

汨罗江，除了深处的几块石头
浅水都留给了节日
菖蒲与艾草的气息尤其悠然

我抱着石头不放
龙舟该属于话外音
小孩落水喊救命，不像读过离骚的口吃

母亲早年坚持端午晒一盆热水给孩子洗澡
能避免这偶尔的一幕
连蛇都绕道而行

端午，蜕化成节日还不算彻底
连高速都要收费
就让有的阳光在江面洋溢，有的月光沉入

2017-0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