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贺斯特的冬天动用了每一片雪花 她解开围裙从厨房走到书房,她看见 许多长着翅膀的小天使 在追逐,碰撞。玻璃窗后面 盛开着她的雏菊和玫瑰 她的面孔我能够看见 当我还是一个在课堂里 经常走神的少年,就想告诉她: “爱情是两只蝴蝶在大雪里飞” 那时,我的想象里她会一口地道的汉语 “郎君啊”她在前面喊,我在后面追 今天,我又一次看见她 一个一百多年前的女子 目不斜视地,坐在她的书桌旁边 她的嘴唇缄默成闪光的冰凌。她不知道 身后有多少人指着她说: “一只蝴蝶,在她的茧中” 孤独也是迷人的。她一边抚慰着自己 一边掸落字典上的灰尘。只是夜深的时候 我总能听到一声细微的呼喊: “郎君啊,你往这边赶,我往那边飞” 她在梦中的那一片洋面上 与他相恋。她在一座孤岛上 用他的方言写诗,用他的种子孕育 我是他的灵魂和躯壳 当我说:“艾米莉呀” 她倒退着,像回放的电影胶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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