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筏子
水车,木船,羊皮筏子,在黄河胸口上起伏跳跃,如银鲤虹鳟。合着黄河筋脉里流淌的节奏和心跳。
黄河娃,在一呼一吸间绵延不绝,遵循泥腿子大禹的教导,有着麦子颜色的皮肤。
太爷爷辈的哈脑渡口,须发间落满雪花,披一身月光站在昨天的黄河上,清点调拨木船和羊皮筏子,偶尔抬眼望一眼对岸的渔火。
门扇、木料在小岔河搭起的便桥,从对岸悠悠地晃过来,晃得古渡湿了眼角,晃得东方发红太阳升起,一唱雄鸡天下白。
低吼的风,嘶叫的马,咆哮的黄河,羊皮筏子是浪尖上吼出的花儿。战马嘶声越长空,冲锋号响震山岳,黄河没有理由不放行,放行这支革命的队伍。
“羊皮筏子赛军舰,渡过大军十多万”。 哈脑古渡长长的胡须,写满王震大军的容颜和身姿,以及捐躯建国的灵魂和骨头里的不屈。
汉、回、撒拉、东乡各族,我的乡民铸就一座桥,托起人民解放军,咱老百姓的队伍。
长城,烽火台,照亮历史的铜镜;羊皮筏子,军民,黄河上隆起的珠穆朗玛。
说出
诉说,生命的另一条通道,最简单的记住,传播,随时随地的提醒。
须发如雪的姥爷,常年躺在炕上,吃喝很少,闭眼对着纸糊的窗户,说话很多。
那年汛期的黄河,像个十七八的黄河娃,和大人们杠上了。龟孙子,把我们用船磨和木船架设的浮桥踢翻,却在一边幸灾乐祸。
嘿,还真不信管服不住你!喝黄河水长大的男人们,甩掉衣服就钻进水里。
接过首长手里的一碗酒,咕咚咕咚将刺骨的冰凉赶走;递过来的卷烟,赛过一桌的宴席哩。浪尖上出没的人,拼的是心底的那团热气。
军用物资、战马、部队官兵,一个都不能少,一定要安全渡过黄河。扛也要扛过去;背,也得背过去。
只有人民的军队过了黄河,咱筏子客才有脸面在黄河上混,才敢在人前承当一声筏子客。哎,说实话,村里的大人娃娃,都没给咱脸上抹黑拖后腿。
为什么红旗上是五角星,那是东西南北中啊。东西南北中不就是大中国,少一个能成吗?
热爱
接近八月,中华大地深处孕育的血脉开始跳跃喷涌。党旗鲜红,触动十三亿子民身上最柔软的部分。
南昌起义的第一枪,神州颤抖,人民惊醒。秋收起义的旗帜,让那个秋天颗粒归仓。大江南北挥镰的人们,心里埋下小火种。
搬走眼前的石头冰霜坚硬的城墙,挺起脊梁,挑起民族前进的方向,点燃革命理想。。
井冈山的雨,大渡河的浪,赤水声声,呜咽念叨的是董存瑞,黄继光,张思德这些人民的孩子们。太行山顶的古松,雪山,草地,守驻的是永不流逝的信念担当奉献。
八万里雷电和风雨,抹不去先烈累累忠魂,铮铮誓言。十四年血与火,书写一块丰碑:中国共产党。
镰刀斧子的锋刃,镂刻一段密密麻麻的革命史。
党和军队,如同骨肉,长到一起。军队和人民,恰似鱼水,一刻不能离分。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缅怀,才会铭记。铭记,前行的路标才会明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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