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陈景旺
三月生狠拔掉一撮苍白,
移植于四月光秃的下巴,
相称着一种突兀的美。
那时,我久久站于郊野,
世界是沉寂的窗口,
野蔷薇一路情语,掩住
完整且宁静的痛苦,
再堵住正分娩的窗,沉默
沉默,是一截可怕的话语。
我的脚与小麦的根须缠着,
但我缺水,死是祭献,
乌云拖着无数颗碎砾,
背着一把断弦的琴,
拄着一竿子风,吟唱
失传已久的歌子,
细瘦的闪电趁着间歇
劈开密织山口的网,
碎砾倾倒下来,是潮湿的
田地、河流、树林,喧闹
如一个集市,而我,恍惚。
恍惚,是两瓣皲裂的嘴唇。
这一场雨啊,落于又遇清明,
万物尽情去拥抱,而我
拥抱他伟岸的身影,
那一段壮烈且凶险的往事,
往事,如一辆呼啸于幽暗隧洞的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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