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把我的村庄丢掉了
被我丢弃的村庄如今也没多大转变
路还是一样蜿蜒,承载着大大小小的身影
这些举足轻重的黑影经受着由小及大
由大及小、由小及无的演变
平衡着村子存在的法则
我曾在许多个暮色之晨,站在村口
目睹红日用庄重的脸颊乜视着这个宁静的部落
又在极度陌生的黄昏
见证着夕阳将血色的霞光发泄在土墙根
——那一帮抽着旱烟、聊着阴阳的老人身上
他们被拉长的身子骨让我看到
千百年来,这地儿也正上演着同样的道场——
一群孩子蹲坐在另一群孩子中央打量
而另一群孩子又正被另一群我逐一地张望
我不知道
偶尔的鸡的鸣叫和偶尔升腾起的白烟
在坝子上空交织、繁衍,形成一垛垛干裂的云
云垛在阴风的指使下传递出所有关于村庄的喘息
最后在我的一声恫吓下剧烈燃烧
坠入永夜。而我却一直未到
20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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