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看 水
此刻看水
水在江南,在千里之外
在不知为何年何月的一个夜晚
或是,因了灯的暗示
或是那一夜,谁的期许太多
水,不再抑制内心的波澜
以奔,以跃;亦歌亦舞
时哭时笑,说出深埋于心的
爱与恨,愁与怨
水在江南,有波澜就会有春天
就会有湿漉漉的故事
挂在绿的枝上,或滴到谁的胸前
而我在江南以外,已无法回到
从前的那一个夜晚
此刻只想看水,或看看窗外
窗外有云走过,仍不见雨落
之二:看 手
看手。看许多的手
张开在我的面前
看一把老茧,蠕动的怯意
难以掩饰的一些遗憾
看枯瘦皴裂的水系山脉
无法掩埋的风刀霜剑
在这个五一,许多紧攥的手
摊开在城市晚报的头版
让我看见后,也张开自己的双手
细细地察看了一番
我还相信,会有许多人
在看过晚报之后,也会如我一般
之三:看 史
看史。看时光倒流
看两百年前,一场万民同贺的
盛大俗事,是怎样化出软靡之音
看一个朝代,从俗与雅的转换里
怎样借得三分慰藉,之后
便醉如烂泥,任人宰割
看史,史也看我
看两百年后的这个暮春时节
我的神伤,在一声叹息之后
能催眠几株小草,或几枝花朵
注释:
朱落心整理于2017年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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