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楼梯之外】

是月光还是烟头？走廊是灰色的
有盏灯冒出来，在树的尽头
小径，像一根线
这世界都无法越过这条线
人总在枉自乞灵一些抵抗源
就连癞蛤蟆也从水坑挣扎而出
就连小溪都哗哗地喧嚷
然后，是钟声
谁会奇怪它的声音？就像不奇怪
那人走进灌木丛，他坐下，擦汗，凝视
假如他的凝视变成无视你的东西
这不合适吧？
假如 有一股烟从对面餐馆飘出来
假如，坐在石头上的妇女抱起孩子就走
要不要提及昨天在这儿
一个疯子，他喊着
跑向西部海岸，并由此
流入莫桑比克暖流
直到深谙中的东西变得更深奥而发霉
这不合适吧？
凝视怎就把一个人变得心神不宁？
更惊讶的是：那些少年少女，他们摇着
他们在吸大麻，把“嗨”“耶”
之类的词，嫁接到
啤酒，吉他，和性，这不合适吧？

他们，我们，和我，多么极端呀
在一个除了语言以外
没有共同未来的时刻
一切只能是一个点，小数点的点
第一点，与第二点有关的无数点
压扁了一堆啤酒罐，有缺憾的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