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兵马俑说之24: 英雄在兹亦鬼雄
站在浩瀚的史海面前
我们不能不感慨万端 油然而生
嬴政是绝版的嬴政 始皇是绝版的始皇
咸阳也是绝版的咸阳
秦的狂妄空前绝后
秦的霸气无可比拟
煌煌秦都 咸阳古城
离宫别馆 亭台楼阁 隔离天日 连绵复压三百余里
当初世界规模最大、最繁华的大都市
楼台亭阁连绵起伏 人口逾百万之众
140多年的沧桑岁月
大写一部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的灿烂历史
商鞅变法、荆轲刺秦、指鹿为马等等 等等
这里上演 惊心动魄多少活剧 慷慨激昂多少史诗
万里长城、秦直道、都江堰、灵渠、郑国渠……
这里也决策 建造无数国计民生重大工程
重整山河 惠及万世 创下了万世不灭的业绩
千古一帝 叱咤风云 大写传奇
树立中国历史 集权制帝国 划时代的
第一伟人
功高盖世的帝王 自以为超越三皇五帝
本该心里装得下天空 大地
可惜却唯独只有他自己
从此高居云端 变成了不可企及 妖雾笼罩的大神
皇位上至高无上的偶像
人性畸变 堕落 委地如泥
他成了享乐主义 个人至上的
邪恶魔鬼
放纵虚伪狡诈 横行霸道无忌
多行不义必自毙 天下无正气
求神拜佛 寻仙问丹 只想长生不老
到终了 落得 二世而亡 长恨不已
赵高阴险歹毒 开一代宦官干政先河
玩物丧志的废物 玩人丧德的罪恶 尔虞吾诈的垃圾
扶不起来的胡亥 没有文化的自觉 岂有担当得起的道义
心里装不下天空大地的皇帝
那还有正道 大道 大气若云
虽有死不了是秦(亲)情
却是化不开的乡愁
横越千年世纪
时空交错 历史风云
引领我们 蹀躞前进
这是中国 这是陕西
秦的故事 兴衰之谜 13个王朝的绝版记录
关中平原 120多座帝王陵墓埋藏着多少染血的悔训
首屈一指的始皇帝 秦陵
绝版的秦兵马俑 绝版的古城墙遗址
绝版的玄奘译经之地大雁塔
绝版的华清池 演绎绝版的帝王荒淫无耻的情感故事……
整个的西安和陕西 都是一片绝版的土地
大秦帝国的绝版 英雄和鬼雄的绝版
立在秦兵马俑前 让我们感受微雨的清凉
无风的撼动 和墓穴中阴气的凝重
穿透时空 穿透骊山厚重的北麓
劈面而来 是两千多年前的血雨腥风
渗入空气的缝隙 直钻进我们鼻孔和肌理之中
恍惚间的马蹄声碎 士卒怒吼
呐喊声自耳边响起 裹挟和撞击耳鼓
让你无法闪躲 无处逃遁 无以闭目塞听
巨大的地下宫殿
恢弘壮阔整齐排列的俑坑
气势磅礴 威风凛凛的阵容
大厅里有幽深 神秘的气息涌动翻腾
人心 被震慑攫获
大脑 被玄想填充
曾经被黄土深深掩盖的坑洞
暗藏着多少永世绝灭 不为人知的悲痛
两千多年 瞻望帝国的伤痕 遗留
有的是势不可挡的生龙活虎的威仪
恢弘庞大无与伦比的气势
也有 七零八落 支离破碎
也有 人仰马翻 丢盔弃甲
以及 无法挽回的残损 无法修复的破败
历史风烟 滚滚而去
即将奋蹄前行的马匹 依然显得膘肥体壮
却没了横扫六国的战场
供它们纵横驰骋
让我们 走近并对准一个兵俑
一个车士俑 一匹马俑
看他们平静 安详 猜测不出喜怒哀乐 真实感情
我们凝视他们 他们回我们同样的凝视
对视 却保持距离的拒绝 无法交流的代沟
他们甘为皇帝仆从 效劳
无愧于真正称职的终身卫士
历史的第一号皇帝 有他们臣服的 霸气威武
他横扫劲敌 统一六国 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用奴隶的骨肉生命 创造了
“世界第八大奇迹”
让举世称奇 趋之若鹜
一个皇帝 从13岁即位开始
便着手给自己修筑陵墓
究竟是为生而死 还是为死而生
一座占地12万平方米的巨大墓冢
无异于人生价值和意义的悖论
一个没有答案的和谜底的巨大疑窦
更有其规模宏大的兵马阵仗
活生生给自己陪葬 永远沉默着守灵
莫非是死了 还害怕再一次死去
到底是开天辟地 旷世称奇的英雄
还是贪生怕死到无以复加的 懦夫
也许 他希望不朽
希望在阳界和阴界 称王称霸 依然如故
狂妄的妄念 虚荣的尊荣
继续吸引世界的瞩目
让蜂拥而来的人群 摩肩接踵 引颈张望 挤破了头
那些瞠目结舌 那些惊诧莫名
那些异域的黄头发 黑皮肤 蓝眼睛
让他们迫近俑坑 为他膜拜 折腰 崇敬 叹服
这就是不绝于世的大秦雄风吗
这就是流芳千古的不朽杰作吗
“不看秦兵马俑 不能算来过中国”
苦心孤诣的经营 惊艳世界的成功
他永远站立在世界历史的史册
装模作样 得意洋洋
果真是千古一帝
万世不朽
注释:
长诗之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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