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身上聚集了不少的 孤独和愤怒——它们都是无色的, 带着刺儿、花儿和负能量的。 路过翠峰亭时,正是上午,来自 头顶的阳光,一次性地把它们剪切得 干干净净。我就像穿过阴影的树枝, 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郡南十里,山嶂重复,石壁 干云,”唐太守房涣在天宝八年 三月二十日喝得大醉,吟到:“常治 宴赏,同诸英佐,得尽欢游。”他的 杯子,今已碎裂在远渺的皇恩里, 声音凝固在纱帽湾的摩崖石刻上。 那歌舞的女伴,会不会变成依然在 舞着蹈着的蝌蚪而重生? 陡崖下的青苔,是他得力的刀笔 小吏或村民过客的声息细弱的足迹? 有人在河边或山洼的树林中野合过吗, 有;尽管,我至今没查到殉情跳崖 或跳河的野史。应该赞美那些 被山水之美感化了的人们,他们想 结束奔波或游历,长居于此—— 两三个月后的初夏,浙江松江来的盛交, 在俩人高的岩石上刻下了“石屋” 二字,这就是领悟了山川的福祉 而想告知后人的实证。 ... ...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