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铁去旅行  之二十三:
建国门，谁在斜倚历史的门框

          文/赵颉

当年的城门
是小鬼子在城墙上打琢的豁口
这个伤口，曾经被粉饰，成为启明门
古观象台，只能观测屈辱的泪水

1945年，改称建国门
老蒋知道国人的习惯
知道迅疾地忘记历史
是国人亘古不变的惯性的情感

朝代回来了，毕竟就要欢呼和庆祝
在建国门，老蒋闭口不谈建国
在几年之后的海岛上
他也忌讳这个令人兴奋的词汇
他有能力做的，就是用精致的瓷牙
修补自己衰败的嘴的豁口

之后的岁月，就是共和国的岁月
老百姓对门嗤之以鼻
对古观象台却崇敬无比
夏天到了
就在建国门说说京韵的笑话
坐地铁去远方寻找一些什么

广阔的疆土极其平静
这种平静可以称之为伟大
只有很南方的钓鱼岛有一个小漩涡
海峡那端是一个亲情的符号
在建国门笑谈，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历史居然呈现这样的形状
豁口一样的门的形状
总会有一些灵魂斜倚门框
作穿透暗夜的沉思
苦难和沧桑过往
淡雅的月光里仅仅有一丝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