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文学奖,广东省,广州中医药大学,陈秋霞
路被侵蚀的方向大多是固定的
犹如约定俗成的规则
譬如由家门口向村口
甚至向
云朵另一端的电闪雷鸣延伸
一个脚印踏着一个脚印,层层叠叠
深陷的骨血里
盛着红灯绿酒熬成的信仰
树长在路的边缘
每一棵都极尽所能地弯下僵持着的尊严
守护着彷徨的脚步和
指引的灯火
二十年来,欢声笑语被不断抛到
时光搅拌机里
和着村子里多余的皱纹
铺在干裂的泥路上,填补着沧海与桑田
树站成了墓碑的形状,没有倚仗
归人把鞋底的黄泥摘下,加上苍穹的泪
一半做成自己的样子立在碑前
一半做成父亲放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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