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铧翻卷出来的泥浪和羊肠小道有着同样韵律的走势
田间地头洒落的谷粒
有了鸡鸭鹅以及雀鸟的捡拾
让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那是浪费和糟蹋
久居城中逼仄的空间
越来越鲜明的记忆起幼时乡间的美好

我想问一问
路旁野菊花如今开放在何处
怎未见她三三两两的开放
芬芳灿烂诱惑着蜂蝶的目光

菊边的篱笆在哪里
我要看一看篱笆那一头的薯茄葱蒜瓜果梨桃
还要看一看黄四娘装扮的乡间风韵
听一听她那未被异乡疏离浸染的乡音味道

篱笆旁的绿树在哪里
我要从那枝叶浓密间去寻找那挑飞的檐角
以及那袅袅炊烟的韵脚

我还记得环绕小村的河流
在林间蜿蜒流过
她缓缓向西不见回还
但我却记得那流不走的鸭  鹅  水草  鹅卵石
以及相对无言的岸

河流尽头的远山在哪里
那远得难以区分四季的山
常和云天晕染在一起
我得找到她
才能找到清泉水的源头
失落的鸟鸣和飘飞的云霞

那瑰丽的云霞啊
我就爱琢磨她形状的变化色彩的神奇
我要去问一问高飞的鸟儿
它的翅膀和真相如此的接近
我要问一问它的羽毛是否擦过彩虹的颜色

看到了飞鸟
我还要问一问山中的四月
问问鹅卵石铺就的小巷尽头的祠堂
小溪流经的水塘
还有那大樟树庇护的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