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八首参赛

作者:2017年04月27日 18:29 浏览:66 收藏

@洗礼


天黑了,沫若湖开始闪耀和去污,我睡去
被掩埋地下。萤火虫被吸引,明亮的那一边
声音在湖面里刺耳,重塑耳根。星光,已经照下
一张污秽组成的网,网成天,覆盖月下一切
谁能撕一片风,飘到海外无人的小岛。

星光。闪耀。那是神的地方。希望所在
我只想手捧一碗母亲的粥,我凝望,直至大门打开
分子融化我,舌头伸出,被烫,不规则。
我试着重新凝聚一个碗,伪装成白瓷,清水清洗
让那个嘴唇变红脸蛋粉嫩,在月光充盈时,狠狠冲刺
干净的圣粥,我的步伐就要变慢
我看见你在殿堂中央渐渐隐去
我想我们都是被你褪去的污秽

在隐去之后,在最后的一个手指被清理
我想,这才是最后的灵魂洗礼
心想,还好我不是伪劣生产出来的



@我一直不是很清楚我本身是什么


在这世上,我一直怀疑“造物主”的存在
肯定是虚构,又接近真实。但我们又都信奉
我们之中,存在至少一个或者一类人
他们是住在地球上的“神”——我这样称呼他
恒久的信念使得我这样想
因此,我还怀疑身体的一部分甚至
灵魂的一半也来自于茫茫星空,看不见的他
造物主同等授予的生命
竟有一半是虚幻。身体的某部分
手,足,头,心,一切都可以成为容器
又叫人难以寻找。直到做梦,白天做梦,晚上
做梦,才从月亮姑娘落地的
那只白兔,我的兜里,揣着一只火焰似的灵兽
我开始信奉,我,人类的一员
我们在自然觉悟中的生命就是一种造物主
一种只有造物主才拥有的能力
我们本身就可以繁衍,本身可以决定思想的高度
本身就可以航海,本身就可以
航天,本身就可以下地,本身就可以创造和毁灭
但我还不是很清楚
我本身到底是什么?造物主?还是人•••••• 



@那一天,突然老去


对着雨,雨后的彩虹
和千里外难以归寻的老地方。很小小的不能再
小的地方,她的故乡,很久了
一个女人和五个男人,结婚
但都深爱,都迷恋,扭动或者在一个世纪
唱响了爱的宣言
也测量到了人
沉默黑夜中孤独的深度
比青春的失恋更痛苦
这是离家不远的外出人所不能拥有的。
她88岁的眼神中,埋藏着人性
也埋藏着故乡。

请问啊:当饥饿的面包填饱肚子的那一天
老去的时候
家乡,还远吗!



@红枣


五一的假期来临,
寝室一股孤独的气味。
五点钟
穷苦伶仃的他在吃早上剩下的菜。
红枣,是多余的。红色,一切的红色
他甚不喜欢,但平常不会。
此刻,白色的开水最有味道
把窗外的雨暖烘烘和
卷起一股暖气
来到他脚边。
在不远的阳台上
一朵白百合正尽力张开花瓣,对准太阳
接着对准了墙上的日历。
或当红枣变成黑枣的时候
我想,他的日子或许
如同彩虹般的灿烂
但是啊,神
你说可能吗?日子还是
转?转!转••••••



@她


她在清晨出现,她在傍晚出现
滴滴敲打马路上行人的雨伞。赶着高峰期
盗用雷公的雷神鼓不按规律出牌
或闪电,或雷声,心虚的都躲进这条街的最里边。
她眨了一下微笑的眼
月亮的光辉都被她笼盖。
现在她又来了,地面上一片着急。
也有不着急的,但同样赶着路。
烟冲已开始出气,丈夫在家里等了她好久——
与哈哈狗一起
驰进饭堂。
这样事最近都发生,没停过。她清楚
那样赶路的有坏人,担心进局
但好人更多,急着回家。
而那个把她取进家里的男人——
他比娶她过门前,显得更加小心。



@一只会唱歌的鸟


昨天,回家乡的路上
车中我忘记了包裹孤寂
这是多奇妙的事,上帝啊
我想我应该亲自去路边向那个农民伯伯
肩上的鸟致谢
还必须鞠躬90°。赶在伯伯走前
那只鸟姑娘飞远前
近上坡时我得赶去,带上我的毛巾
在春风轻抚下为她穿上故乡的月光
在返寒的回流中她一定很高兴
我猜想这比得上她在下一次演出中可以
当女一号

心情。
甚至还多一些。
当然,我尽量这样对自己说
一边挥手白云一边忍着剧痛——
风吹来。一边摸着心——
她留下的。



@状元祠庙①


一行人,彼习诗书,沿湖的岸堤上对唱
这是我第一次
如此近距离缠绕你,状元祠庙。榕树下
宁静的滋味,我尝到了
精美的雕塑,我惊到了,而梁嵩啊
你也沉睡了
张开你的眼睛吧。美人静立一侧
汉王在此间垂泪。我想,在有生之年,或
死去多年后,思春的我仍爱慕着你

你睁开眼睛,越来越,大而夸张
嘴巴,像极了在诵读《倚门望子赋》②
母亲的脑上冒着感叹号
恍然,是你的心狠狠跳动了下

子高③啊。我想,内院的中心
你的雕塑和白马,是它们在长鸣
还是你在叹息
伴着不远处的白马江④。


简述:
①    状元祠庙:后人为纪念梁嵩而建立的祠庙。
②    《倚门望子赋》:梁嵩为拒绝在宫为虐,献给汉王的一首赋。
③    子高:梁嵩的字号。
④    白马江:梁嵩归乡途中,至平南东濠河(今白马江)过渡溺殁。

@鹰潭瀑布


鹰潭。初听到它,这是老鹰的
栖息地。或者老鹰向南飞的中途站,或是
它与恋人偷情的据点。过后我
的双手翻阅,开始落入历史。铿锵,马蹄
刀剑,都落入眼瞳,都弥漫泪水
甚至我也死在一个汉奸的手上
我所有的身体碎肉,除了嘴,都落入西江
飘进明末,飘进黄昏时的日落
或是飘进解放时的匪窝——
被匪徒攻占
解放军突围的
淡木之战
在150人死去的时候——悬崖下的鲜血
也探寻不出
地势多高,刀剑多响
我用尽全力才听到那么一丝
全国上下的
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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