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这条无人的小路上,
偶然瞥见一棵正在开花的槐树,
槐花一朵一朵,
又聚成一簇一簇,
挂在有些干枯的树干上。
那棵槐树还真是没有那么多的生机,
树上也真是没有开着那么多的槐花。
只是那股淡淡的清香,
实在有些醉人;
只是那孤零零的样子,
总让人觉得走开实在有些不忍。
在它清凉的荫影下,
我总看到有一个老人
和她手上挎着的竹筐。
在它高大的树干下,
我总看见有一个老人
正踮着脚尖采花。
我跟着落花飘走的方向,
找寻那座矮矮的草屋,
和那正冒着炊烟的火炉。
我看见太阳从东边升起,
小竹林后面的那片菜园里,
油绿的葱蒜,
在晨曦里生长。
我看见阳光依旧灿烂,
平坝里从两头拉起的晾衣线,
晒黄的青菜,
有些掉了下来。
我看见太阳还没有落下,
对岸煤石场的灯火早已经闪耀,
夜里的蟋蟀,
悄悄跳上了窗台。
我跟着月亮移动的方向,
找寻那个逝去的记忆,
和那埋葬了快乐的坟墓,
而它躺在槐树的根里沉睡。
午夜的风,
轻轻地吹,
落了槐花,落了叶,
睁开双眼,
惨白的阳光将房间照得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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