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2017年04月26日 13:03 浏览:45 收藏
我把我的信装好,在
纯白的、无暇的信封。
像目送远去的海鸟似的,
我送走我的信。
黑夜驱赶着黄昏回到屋棚,
在白昼掀开夜幕一角的那一刻,
却仍旧没有人带走
未完成的我。
信没有翅膀,却满世界飞翔。
我拥有双脚,却在原地流浪。
终于,一双手捧起我,
在光与影的交汇里,我的身体
被染上彩绘。
可纯白的信筏在时间的演讲声里,
依旧,一层未染。
地上的落花一次次爬回树梢,
枯萎的枝条一次次抽出新芽。
有人问我,你是谁,
太久了,我早已忘了自己。
直到某一天,
天空骑着乌云,递来纯白的信封。
在光的嘶吼声里,
我将刺眼的白狠狠
扔进肮脏的泥泞里。
任他在泥泞中翻滚着,
任他的外衣沾上泥污,
伴着细碎的雨滴,
最终,平静地
成为一滩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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