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文学奖+河南省+河南师范大学+尚薇
序曰:21世纪初,嶦江木厂的众工们,为政府公文所遣,连夜赶工,夙兴夜寐,乃成就余生。叹命运多舛,学生调皮,吾身不坚,遭遭其刻画之辱,暗自伤之,为诗云尔。
“水分日夜浇,五日一施肥,五年长成形,十年枝叶盛,廿年扎根深,半百已然固,百年方成树,心中常惶恐,吾既已参天,扎根日亦深,可叹非名木,日日吊胆心,生怕不留神,成为刀下鬼。砍时费五日,大人故嫌迟,非为斧不利,实是吾心坚。吾不堪断锯,徒留一地残,便可白厂工,及时做成桌。”学生仍不满,持(吾友刻)刀相刻画。
吾岂能忍之,堂上启学生:“吾本一粒籽,幸得苍天顾,与露同日照,与鸟共为友,如此已百年,虽久却非久,吾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此生得闻之:“何乃太区区!此妇无节礼!使吾日煎熬,吾意久怀忿,汝岂得安生?东家有贤女,自名iPad,可怜体无比,吾已攒钱求,便可速遣汝,遣去绝不留!”吾泣长跪告,吾友复跪拜:“伏惟启主人,今若遣桌去,老师定训你!”
此生得闻之,搥吾便大怒 :“小子无所畏,何敢告老师!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
吾友默无声,再拜还刀鞘,举言劝慰吾,哽咽不能语,:“我自不刻卿,逼迫有吾主,卿但暂还厂,吾今且忍耐,不久翻新装,皇上老师到,还必相迎取,以次下心意,慎勿违吾语。”
吾泣谓刻刀:“勿复重纷纭,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门,奉事循主意,挪动敢自专?昼夜承书重,伶聘萦苦辛,谓言无罪过,伴等金榜题,仍更被驱遣,何能咽此气?必写表上告,圣上自裁夺。”
吾日夜不休,只为上表求奏,终于成篇,可与出师俩表一较高下,比诸葛之笔更铿锵,比李密之语更牵肠。
臣桌言:“臣以木身,夙遭闵凶,生不足年,枝叶尽凋,生至十年,工夺吾志,厂房工人闵臣孤弱,细心雕琢,臣木质硬,雕刻不行,大器晚成,置与学堂。既无伯叔,终鲜兄弟,吾身薄弱,却承书重。上无广袤无垠之天空,下无潺潺涓细之流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吾主常瞌睡,压在吾身,臣忍受苦楚,未曾怨恨。”
逮奉圣朝,沐浴清化,前校长臣书察臣耐劳,后支书臣笔举臣厚德,臣以报国之心,临危受命。诏书特下,拜臣书桌,寻蒙国恩,除臣辅佐,,猥以微贱,当侍学生。非臣陨首所能上报。臣具以表闻,特述臣苦,表书切峻,师责生慢,学生逼甚,以刀刻臣,执笔画臣,逼臣就范。臣欲带伤受阅,则被贴纸遮伤,欲带伤上告,则威胁不许。臣之进退,实为狼狈。
伏惟圣朝以学治天下,凡是修学,尤蒙教化,况臣伤残,特为尤甚。且臣少仕学子,伴其苦读,本图尽职,不矜劳苦。今臣伤痕累累,至微至陋,过分刻画,性命难保,岂敢盘亘,有所希冀?但以臣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桌命微浅,朝不虑夕,学生有臣,难以熬今日,臣无学生,可以终余年。臣学二人,更相夺命,是以区区定要废远!
臣桌今年百年有余,学生今年十三有四,是学生折磨臣之日长,而臣能安稳之日少。臣之私情,愿乞留情,臣之伤痕,非独班中人士及班级老师所见明知,皇天后土,实所共见,愿陛下矜憫余诚,听臣微志,呼吁学生,爱护课桌!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仅拜表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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