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坐在一条彩虹之上
又像是坐在梦的船头
一条河
用粼粼的波光高举着我们
而我们的静坐和十指相扣
高于人间的灯火
寺庙的钟声和佛音
高于我们的凝望
我们像是一对极致的精灵
放牧着琉璃的月光
一河的珍珠
以及无数跳跃的梦
我们甚至无暇顾及
月光用灵巧的手指
剥开一层一层洋葱似的乌云

《杜鹃开在松林山》

松林山上
道路两旁，广场上下，围墙内外
以及目光能及的山上
白色的杜鹃，洁白
红色的杜鹃，啼血
粉色的杜鹃，迷念
几乎所有的人们均安静地用手机或相机
拍着一朵一朵的杜鹃
以及大门之上一行凝重的文字
而栅栏深处的墓碑整齐划一
墓碑上的五角星闪耀着星光
那一排一排的墓碑
像集合开拔的队伍
而鲜花簇拥的他们
更像是一个个
护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