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周五的午夜,我刚和朋友看完一场晚间电影,走在回屋的路上。
都市的夜晚总是特别的安静,要不是有一起等到电影散场的陌生人共同游走,我们两个姑娘应该只会尽力奔跑。不会享受着难得的瞬间,也不会退去所有都市气息安静地聊聊。
聊得大多问题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们经常的聊天内容就是这样。现在去追究到底是谁提起来有关女性年龄的问题同样没有意义。我只记得当时自己告诉陈彤,我觉得女人的每个阶段都不一样,我特别欣然地接受每一个阶段的自己,欣喜地看到自己每一阶段的变化。
我说自己也渴望着皱纹爬上眼角的那一天,也期待自己的脸蛋被皱纹布满。那时候,我可能不再朝气蓬勃,不再有力气去拉着朋友奔跑。可是我会有自己的闲适,慵懒,有可能还会有一个陪着我的生物,这是我不能确定的。
这或许就是我记忆中的未来,我努力更新过很多次记忆。可是我还是戒不掉这两个词汇,闲适、慵懒。
我的未来离我越来越远,当我努力靠近她的时候。但我确定她一定会到,当我白发苍苍。
可以选择的未来,我希望回归乡下。在我的记忆中,都市滋生了孤独。大抵没有记忆中的红墙绿瓦,高屋建瓴阻隔了人与人的交流。我看着越来越高的楼房,看着城市的边缘无限扩大侵蚀城镇、乡村。我开始止不住的恐惧,因为我不愿意有一天我没能选择,被迫成为一个都市人。
都市人是寂寞的,人与人之间永远戒不掉习惯性地伪装。都市的街头行走的是游荡,伴随着不安的灵魂。都市容易滋生幻灭,我所期待的生活和我所不能自主生活之间的矛盾一直无法调和。都市培养异物,当我们除却依靠无生命的物体给予陪伴,当我们冠以无生命以生命体,当我们变得不再像我们。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任何一个有门的地方都可以把自己封闭。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节奏,当我一个人时感觉到周围只有的陌生。所以,我的未来,一定要回归乡村。
它可能贫穷,但是它绝不会孤独。你可以看见的各色各样的脸,无论是悲苦还是幸福,都会让你满足。你可以听见的声音,无论尖锐与和蔼都会让你放松。乡村的楼房也越来越高,但我希望不要有高高的围墙。不会有阻拦在门外的探访,不再有封锁在门外的心。
如果可以,我还希望,我的未来与任何人无关。
我命名为我的未来,只是希望那是自己的未来,与他人无关。这样,我就不会再做每一个选择时都如此纠结。我可以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当我感觉到累的时候可以停下前进的脚步。
要靠自己的拼搏有自己的房子,在里面放上自己讨厌的书籍阻拦自己再去阅读。装修也不要顺着我的喜欢,这样,自控力特别差的自己就不会整天宅在屋里。要养一种植物,让他代我呼吸清晨的第一缕微风,让他代我沐浴第一缕阳光。要准备很多漂亮的纸和笔,定期给每一个朋友写信。不需要赚太多的钱,够我流浪足以。
不用再考虑肩上担负的责任,不用留心每个人对自己厚爱。要学会结束自己这对自己不负责任的状态,让父母放心。要让脸上的痕迹刻上心灵,让岁月侵蚀脑海。没有人给你说,也要骄傲地告诉自己,比起青春的面孔,我更爱这苍老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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