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我究竟是什么
我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我是上司的下属，同事的同事，朋友的朋友

在茫茫人海中，我是什么
我是构成茫茫大海的其中一滴
无足轻重的一滴

在人类社会的进程中，我是什么
我是物质与文明的创造者
也是物质的消耗者
文明的贱踏者

在妈妈的怀抱里，我是什么
我是妈妈孕育的五十亿个孩子中的一个
是一个一味索取不图回报的生态破坏者

在若大的宇宙中，我是什么
我是一粒尘埃
一粒微生物
还是什么都不是

我的确很小
小得连我自己都难以辨认
但我的心却很大
大得连整个宇宙都无法容纳
哦！原来，这就是我

1998.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