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的大海,只剩下热浪
翻滚从你的胸膛跃出,越过我的平原
骨架在刀刃上游走。刮骨之痛
像一根鱼骨头卡在咽喉
傍晚,我在打听一片落叶的消息
被风清洗过的骨头在原野盛开
我走到一小土堆前
热浪从二万五千里外的大海扑来
眼泪被蒸干,躯体的行走
如同机器在划弧线
你说,我的眼泪
要掉在那里。秋刀鱼才可跃出冰窟
再游湛蓝的大海
罢了,罢了
即使是飞虫入网
我也只是揉揉,让酸宛在胃里
喂养饥饿的岁月
再过十年,也许再也划不动一片月色
荷塘蛙声一片
也许早已赖上了某张床,或某张椅
看着门前的小土堆,眼珠碌碌转
再过十年,也许像父亲那样
早早地被安在一个瘦小的罐子里
听不到涛声,看不到热浪,感受不到
骨与骨的碰撞
每天只与松林交谈
喝门口二两泉
低眉,一片月色
抬头,一片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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