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鹿一样虔诚的双眼终于关上了铁门。
怎么还是那么一只只系着红领巾的
绿毛龟？敬礼，礼毕，向高考捐赠青春。

车厢开阔、温暖，一个人接着另一个人。
上司和小偷——逼你患上手机依赖症的理由。
一再退却的发际线受生活所迫，头屑凄冷。
诗人的双手，再撑不起哪座塔楼。

八仙桌前的月球会议，大雪封山。

妈妈却说：“天黑之前，务必挤上鱼缸。”
门灯闪烁——所有的生物被时间硬推回家，
四条胡须的鲶鱼抢在最前头，年岁虚长，
念给哨兵自己听的睡前童话——请勿上下车。

全是泥点的红雨靴，沾满血迹的黑皮鞋。
妻子的臭脸还在，鲜唇与柔膝却早已销声匿迹。
她废话连篇，我满嘴谎言。
封山在即，可以安排一场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