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宇宙边缘是否有水 
如果有水 
能否润湿这里池边的草 
透过水银灯 
一群孩子的欢笑 
象极了夏日里的海藻 
鹅卵石的路 
铺就了蚂蚁的天堂 
我拿着救生圈 
却不知抛向何方 
白天的恶热 
猎夺了众多脊梁 
解暑的蛙声 
和着蝉音 
远远拴住 
工地的脚手架 
汗水滴在生锈铁管上面 
引来无数焦灼的目光 
目光里透着迷惘 

天边的一束极光 
翻山越岭 
不期而至 
露出洁白的牙齿 
在森林的缝隙中疾走 
我也知道你的欢愉 
象少女裙边的玉兔 
你的跳跃象花环 
在眼前晃动 
如入梦境 
这一幕幕 
让语言 
在感动中闪耀 
路灯的晕光 
挥洒在月下的石榴树上面 
就象夜宿的鸟 
窃窃私语 
在雾霭一片的草地上 
人类的苦难 
还没尽头 
一直延伸 
等到 
爱将其消亡 

人们拥挤着 
吵闹着 
争抢着 
象流着墨水的河流 
闪闪的珍珠也会被其埋葬 
河流 
流了几千年 
其间 偶尔 
也有泉水将他清洗 
但是肮脏的血液和着污泥 
还有卑鄙的伎俩夹着中伤的毒箭 
又将其拉回黑暗里面 

于是 
我也失望了 
先贤的语言 
在耳边久久停留 
也在心灵驻扎 
我也如远古的将军 
目光 
只停留在国土的界限 
杀戮的胜利 
不在乎 
平静后的凄凉 
只在乎妻儿的笑脸 
却不顾众人的恸哭 
那恸哭在山壑间 
回荡 
只顾长鞭一挥 
纵马奔驰 
也不顾万千盔甲的破碎 
那破碎如一粒粒黄沙 

先知啊 
你们的教诲 
可以描绘虚幻的将来 
可以编造远古的尘埃 
那么你们能否终结这无奈的现在 
带我们游离这世俗的牵绊 
让人们 
生出双翅 
遨游于 
自由之间 
在明月照耀的夜空 
迎着微风 
净坐云端 
俯视静寂一切 
都是兰花初开 
一双双眼眶 
沾着夜露 
都该湿润了 
时光也许就此停止 
停止成明天 

耳边忽然传来 
儿时田埂边的蛙声 
萤火虫象丝丝火焰 
照亮张张纯真笑脸 
悠长的历史长河 
广骛的宇宙边缘 
我们双手向天 
向你凝望 
请给我们答案 
顺着栽满桂花的小道 
蜿蜒而行 
而月亮清辉 
沐浴身上 
月儿站得正高 
就似顽皮的童脸 
我们一起 
呼吸着远方的花瓣 
它带来的欢愉 
它带来了灵感 
我们的心跳已渐渐放慢 

眺望夜空 
上面有神人出生的轨迹 
它使我们透视一切 
美的 
丑的 
好的 
坏的 
终将终结 
或将永恒 
人们美妙的歌声就象山泉 
在体内之河流淌 
宇宙就象口铁钟 
禁锢了人类肉体的有限 
却放纵了思想的-- 
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