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埋三月的豌豆,从暗夜的土壤里举出双手。雨水已经足够充沛。
云,为何不散?
春天,为何挥之不去?
这湿淋淋的开满白杜鹃的小路,你用苍苔的绿色,等谁?你用随从于河水的曲折,等谁?
睡莲是夏天的。
椰树的新绿也是夏天的。
远航的渔船,卸在岸上的鲜活鱼虾,都是夏天的。
日月贝的音乐大厅流淌出的《献给爱丽丝》,在黄槐荫的香气里飘荡,当然也是夏天的。
而始终不把春装褪去的人呵,你,在等谁?
我等豌豆花开,再穿紫色短裙;我等芒果结籽,再露出锁骨间的金黄琥珀;我等万里无云,光芒万丈,再打开背包里的晴雨两用伞;我等有人漂洋过海而来,再挥挥手,放春天策马而去。
这座城。被我等得,水深火热。
这些花儿,被我等得,含恨而落,而台风的密令,一次次被乌云藏匿,大海始终,风平浪静。
我爱的人!还要这煎熬的春光,等你多久?
还要这煎熬的春光,等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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