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摊开了手掌
满掌是雪
孤独地白

满掌的灵气飘逸
掌心里游曳的黑龙
牵动着夏的思绪

如果神的呼吸如此清新
又如此温润
如果能延续我的命运
那么       寂寞里
小鸟的跳跃或飞翔
也不会显得如此孤单
如此迷茫又如此憔悴
神亦如此，我亦然

一颗心的高度
在一片洁白的迷茫里
不知所措地沉落
它下沉的速度
飞鸟的跃落望尘莫及
雪地里，我行驶的囊中空空如也
比我失落的心情还要虚

胃液也止不住翻腾
把我的失败泄露殆尽
颓废，还不至于
苦涩总是难免
从头再来
将是另一番风雨

2005.06.02于达日满掌山上

雪

白，能白得入心
冷，能冷进记忆

十年前的雪地，埋着一棵草
先蠕动着果洛的虫，后高傲成玉树的草
山巅，纷飞尖锐的狼啸
再延伸，中国的记忆里挂满冰凌

二十年，是生命的几分之一
那堆到脖子里来的沙子下，只有一粒金子，沙如雪

更遥远的雪更深，且白得苦涩
心里的坚硬
融化无法克制的冷

2016。12。09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