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的青草大口吞噬着残破的
春季。这条路从喧嚣的城市，伸向
悸动的田野。当我经过这里时，
正好一半是灰白的黎明，一半
是漆黑的夜色。我在黑与白的光阴里
放荡，额头贴着明媚的四月，唱着
冬日里腐朽的霜雪。一群青鸟从我的身上
飞起，灰白的羽毛轻轻的飘过，朦胧的
如同一场梦。我彻底融入了这黑夜，
呵，黑夜来的正好，我接过
一捧潮湿的泥土，新鲜的不能去思考。
嗯，睁着眼着的在思考。
嗯，闭着眼着的在思考。
东面的风不太冷，我却裹紧了身上绣着
毒蛇与鲜花的衣袍。静静地，望着路的尽头，
黎明慢慢地转为黑夜。这难免有点可笑，
但是我应该闭上眼睛，我应该闭上嘴巴。
远处黑着的，白着的，都是空寂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