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之美

安静下来是刹那的，并非是一个慢过程
天黑下来，亮起来都是刹那的事情
有时候离去也是
挂钟固执地走，那时间的声音……
这幢漂亮的屋子只剩下一个人
其他的人都像泡泡一样
被吐出去
一个人，是能听见心跳的……
说话，是能对着墙壁的——
又从墙壁那边折射过来
这幢屋子，它未必喜欢着谁
它自顾自的就旧下去——
直到把人都吐出去……
那本书里说“各位看官……”
有些事情。就难免让人掩卷，思虑，哭泣……
那日，半夜，有人来过，未曾言语
就像今晚，下起了一场冬雨。
一场还未停歇，又必将停歇的雨……
“下雨了……”
“嗯，是的。”
谁更像一幢屋子，在雨里……，
全身都湿透了，却想留着一颗干燥的心
而潮湿之气，先沁到那些书页里，有些字眼，就先软了下去
能拧出水来，那些水见到新的缝隙就钻了进去
一个人，是可以不睡觉的，躺在床上
和地板上，靠着窗户或者墙壁……
到处都湿漉漉的……
当空荡和荒芜开始的时候
各自坍塌和苍老的样子
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