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到很多年前,每逢秋季高粱收割后,那些脆弱的秸秆,经过我们灵巧小手的改造,便成了奇形怪状的“木杆风车”。它们轻盈若羽,只需微风便可飞扬,来追逐那一跳一跃的蟋蟀。经常在田野畔赛跑,比谁风车飞的最高。有时跌倒在水田或沟渠中,倒并不觉得气馁,转而去扒泥巴,寻找那些滑膩腻的“泥中美味”--泥鳅或黄鳝,后者似水蛇(虽面貌不佳,然味乃珍品)。如果是在旱地上玩闹,那么还有一样东西必值一提,那就是玉米杆了,在南方叫做苞谷,其实后者更形象生动,也更接近先人对这物种的理解。玉米杆在南方没什么用处,不过秸秆汁液多,糖分多,不亚于甘蔗,在秋季某些骄阳似火的日子里,用来解渴亦属上品。红艳点点,熟果颗颗,到了这个时节,另一种“红莓”也到了果香飘芳的时间了,不同于春天的那种颜色鲜艳欲滴、表面光滑干净的莓,此莓有绒毛,故看起来比较不美观,且多核。曾经我们从早到晚浪迹于白茅蒿草间,但当找不到时,便会挖出白茅草的根,白白嫩嫩的,甘甜多汁,也凑合着当作“点心”吃了。有一部分伙伴,估计是少年的顽皮做派,亦或是“多动症”,经常大晚上的三两个人,一人持一手电筒,去那黑魆魆的山林里“捉鸟”,不过有时也会在村中“掘巢”,搞得邻里半夜起身出来“捉鬼”,闹出不少笑话。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之时,亦是有许多乐事可以分享的。先搬来数块砖头,砌成陷阱,里面放脱壳的稻谷,用一根小树枝撑着,然后绑上一根长绳,由装陷阱的人攥在手中,只等猎物进去便拉绳,如此即可。人便躲在橘树或屋檐下,双目凝视陷阱,任凭北方呼啸的刮在脸上,不吭一声,只留下因寒冷而在两颊形成的泛红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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