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尾含有大量的淋巴细胞,是益生菌的“庇护所,是人体免疫系统的构成,它发炎了,我们怎么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并不是
荒芜的土地,我们体内有蚯蚓在翻动
那个阑尾,昼夜不息,是黑暗中的黑暗
是微弱漂移中的独自思考者
是一个整体中绵绵的牵挂与羁绊
我不止一次想到细菌的侵袭,昆虫的啃噬和
蜂儿采蜜,就像我们无法离弃的阑尾
那是死路一条的巷子,那是
永远的手执油伞,就像等待,就像状似的
前行蠕动,那话语不是你我的话语
夜晚的静养,白日必然的生长
就像孩子,摔跤、啼哭,然后爬起来,那是
人间四月的事情。依偎粗壮的盲肠,你敲击
祖国河山的琴键,拓印那些造物弄人
以巨石的重量制造和增强免疫力
源远流长啊,我的长江,我的黄河,我的
牵肠挂肚的珠江
洪泽湖来了,洞庭湖来了
还有鄱阳湖、太湖也来了,我体内的阑尾
连接在祖国河流的肠道上
没有谁会将阑尾重新植入到肠道上
没有谁能让阑尾重新在河流之上再次飘荡
那不是一件可以随意移动的历史
那些死去的阑尾
虽然盲目,但,誓死不归
你要对你的饥不择食负责
你要对你在取舍之间,突然发炎的
阑尾负责
麻醉师说,我给你美好,给你
一个漂亮的未来,你看有一个阴影
是上帝的戳印,是一朵花,一朵你必须吞咽的
花,让你畏惧,让你生长,让你拥有必要的
缺憾;让你横跨祖国去寻找,我有一个
安徽人的标记,巢湖,长江的阑尾
能让你净化,拥有足够的抵抗力
喂,这儿疼不疼?你还听见我说话吗?
我就在梦中向原地极力逃脱,我在
慌乱的阑尾中抱头鼠窜般逃脱
正确竟然哀求傲慢的错误
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任何底牌,会输掉什么?
给我手术刀,给我止血钳,不要给我
咬骨钳,它没有骨头,会随风飘摇吗?
给他加点麻药,叫他自己不认识自己
给麻药里加一首歌,考验他的顿悟
再给麻药里加一个眼神,什么表情
你自己决定
你好,歌声中的阑尾,还需要麻醉吗
你在悬镜之中还能看见自己的表情吗
你需要在坟墓之前种出自己的庄稼吗
你需不需要让你磨砺的敌人
你还需要扬子江、澜沧江以及一切河流
让你渺小地保护吗
纳木错,你是上帝孤独的阑尾吗
多少年进化,你还不说真话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