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之南,大海以东,温岭如同一只红隼 翱翔于自己的石头巢穴之中,风暴几乎 把每艘渔船都打磨得跟铜一样闪着慑人的光, 收拾牡蛎与海螺的女人在日出的时候 往天空甩着汗水,这些晶亮的星辰如此璀璨, 就像划过咽喉的刀锋一样挖来了骨头的火焰; 从海鸥的呼声里剥落的岛屿形同弹丸 在大海的蹦床上跳跃,精卫衔着秘密的石头 堆积我的故乡,梧桐的绒花遍布小城的夜晚, 人们沉醉起来就跟悬崖一样孤立无援。 亚热带季风催促南官河、大溪河涌向平原、丘陵, 干旱与洪涝交织而成的二十世纪如同暗流 潜入温岭动植物的血脉,美好而狂暴的世界降临, 江湖派的格调也正在渗透这些复古的信徒, 四十年的漫游只是一只鹧鸪的啼声; 像灵猫一样轻盈的女人,她的手势意味着曙光, 在塔山公园漫长的隆起中,侏罗纪的熔岩构造 温岭的骨架,蚕豆和棉花将点缀这座平原, 钢铁的鱼龙游向徐偃王的城池,大溪镇上 人们拖着历史的行李箱,但并不展示自己的来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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