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
祖父在树荫下
修理掉了把的镰刀
稀碎的阳光照着他背上冒出的汗珠
父亲说买个新的才几块钱
祖父笑了笑没有念声
只是把修好的镰刀擦的锃亮
仿佛还在期待那早已收割的麦浪
那是一个秋日的傍晚
父亲偷偷将祖父晾晒的
已生虫的碎大豆换成了新鲜饱满的
在最后一抹余辉中
祖父看出来了
他沉着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父亲没有念声
父亲就成了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祖父总是把当院赤裸的土面
整理的光华瓷实
青柿子落在上面也没有声响
所以那个时候噪音很少
只有蛮不讲理的大风
突然将抽丝的木门推开
才会听到它像祖父一样
低沉的嗯一声
那时侯,我还是个孩子
我还住在青灰表砖的院落
那时候,穿着青灰布衫的祖父还活着
而现在
只要我看到青灰的石头
就会想起那不念声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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