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

在这个下午
在一段忙碌之后
当我把许多的书
年货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在后备箱整得规规矩矩之后
当我在汽车的后座
这个封闭的空间
开始歇息之际
那些惬意的疲倦
和嗡嗡的宁静也在整理我

外边的风景没有言语
这一年就要结束了
它们依然如故
它们带走了我很多
却依然如故

在这一年里
我最在意的是你
你给了我什么
而我
又可以拿什么回馈你

此刻
我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
“这一年里的发生
多么宝贵
已有的安排是美的
你既不贫穷
也不富足”

是啊
你没有过早地给我一些东西
因为你比我更知道我的需要
你知道我是一个虚浮的人
就像此刻
被连接于教五前广阔草坪的
在天空飞舞的那只气球

谢谢你
你一直以人世的缺乏
牵引着我

January 9, 2017

注：教五，武汉大学第五教学楼，是文理学部最重要的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