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们一来
瓷生的少女
便在高塔上讲故事
仙鹤、孔雀、羊驼连同
一行人
都成了文学海碗里的
小虾米
二
从屋顶穿过
那棵树
登上诺亚方舟号
潇潇洒洒落叶又抽枝
这里的小鸟
都有一把好嗓子
牡丹、芍药
都是小村的微笑
还有梵高的向日葵
在大地上燃烧着
奇怪的是——
他们都会说一口醇香的浦东方言
三
未名湖边
有一只泊船
它的启航,它的搁浅
——是一个谜
洒落了一地的渔网
是否记得主人
走过哪座桥,见过哪些人
鱼在它的梦里游动
所有的悬念和寂寞
被它带进带出
四
他把一只小黄蛉带进
三月的葵园
喂它米饭
教它认识粮食和蔬菜
当葵园的床
垂下千万条绿丝绦
他和它共入一个梦乡
他以为它会孤独
它怎么会孤独呢
在一声高一声的鸣叫中
它很快学会了
——鸟语
注释:
按:与上海书协一行人来到东方葵园;又,大男孩韩立平的胸口藏着一只小黄蛉,花鸟市场买的,鸣声悦耳。记之。
2017、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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