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之神
——观赏张子虎的版画《聂耳》有感
梦想的土地,麦浪涌动的旗帜,
田埂,江河,革命誓言,
都归属于你的五线谱流域。
远处高举的红旗是一把怒斧,
风暴发出阵阵嘶吼,
你的眼瞳中,大刀挥舞着勇士,
你的耳蜗里,枪声震彻云霄。
那些义勇军的呐喊声,
那些名叫铿锵音符的榔头,
安上铮铮铁骨,砸向旧世界。
白鸽从你的胸中飞起来,
飞过黄河,飞过五岳,
抵达云霞火红色的部落。
春雪翻过黑暗的一页,
你明亮的面容像早晨的昆仑,
太阳升起的地方,
你把手臂举成火炬,
把五指团成一个伟大的星座。
女兵塑像
你的影子在你的枪上找到支点,
你的枪总是握在你胸前,
丰满的乳房像你守卫的高地。
你的影子攥着枪的影子,
像谁也夺不走的你的恋人。
你的影子在你的脚上找到支点,
你站在鸽子的广场上,
站成一块英雄的纪念碑,
你的影子像伐倒黑暗的流血。
致致远舰
1894年9月17日,黄海硝烟弥漫,
海水从大口径的洞孔灌入致远舰舱内。
不管是被鱼雷击中的,
还是被日军的炮弹击中的,
致远舰的伤口更像清政府的溃疡,
更像北洋海军无助的哀嚎。
沉没的那一刻,
致远舰用倒向深渊的倾斜告诉后人,
天是倾斜的,
故宫汉白玉的柱子是倾斜的,
与走私有关的海港和码头是倾斜的,
大烟枪是倾斜的,军心
是倾斜的,晾晒衣物的主炮
是倾斜的,弄虚作假的靶心
是倾斜的,训练弹飞出的轨迹是倾斜的
舰船倾斜不能远航,
人心倾斜,焉能致远?
也许一次战役可定乾坤,
但一次战役只能算一次战役,
胜利的天平最终会倾向正义。
一只舰船可以倾斜,
但一个国家不可以倾斜,
一个民族长风破浪的信念不可以倾斜,
绝不可以!
致罗阳
2012年11月25日,
北方的小雪告诉我,你在云海中
给太阳汇报了一个喜讯。
歼15飞机在辽宁舰上成功起降后,
你便长出了翱翔的翅膀。
你飞走了吗?
海风告诉我,你正在天上,
在祖国的蔚蓝里,
和太阳切磋着一个梦想起降的要领。
声声慢
我的战友没了,冲锋号吹响后,
我们再也没有见面。春花烂漫的季节,
看到绿色中的鲜红,我就会怀念战友。
我的光明世界没了,
我的两只眼睛里居然有好几块弹片,
是军医用镊子取出来的,
鲜红的弹片上除了有我的血,
其它都是生锈了的阳光。
我的耳朵聋了,
一发炮弹落在战壕里,落在我身边,
那一声轰鸣,如今已刻录在脑海中。
捂住耳朵,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我的一条腿没了,
被埋在了华北战场的弹坑里。
如今,那里是一片白桦林,
更多的腿以桦树的方式站立起来,
树干描述着皮开肉绽的侵略史。
我的双手没了,我的双手飞上了天,
在云端,向上天索要鸽子的翅膀。
铁万钢:生于1968年8月,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现任《青藏铁道报》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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