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是他几年一锤一铲,打出来的
他出现时,浑浊的雾会散去一些
老布鞋上有泥土,还破了个洞
腕上缠有“药师五色缕”和铜铃
在利石和尖草丛内行走,惦记的
却是村子里几个病号的呻吟或咳嗽
咬牙,努力攀到陡峭之处
途经那些石头,他就会想起那些灯盏
想起那些焦急的脸
而光,应是从背篓里洒下来的
我隔着很远地看他,看这光时
却慢慢看不清了自己
他会沉默。坐在那儿捏药,捏甘露星月
“要准备得太多了!这尘世的药饵”…他说
他路过我,轻轻摇头。眸角清澈无比
浪澜和风暴,都曾在它内部坐化过
他的背影起伏,像《汤诰》《咸艾》和《中庸》的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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